编者按:
阿音老师的摄影以记录文化为目标,在商业摄影与艺术摄影席卷天下的今天,这种简单而质朴记录,是阿音作品真正的价值所在。如他所说,他的拍摄目的不在艺术,而是“对草原、对文化,对同胞负责对草原、对文化,对同胞负责。”
阿音老师一直在有计划地拍摄“蒙古人”这个题材,其目的可以用两句话来说明:记录中国最后的游牧文化,记录中国最后的游牧人。编者对阿音老师的作品感觉很特别,在黑白的强烈对比中凸显与我们现代城市生活反差巨大的另一种生活方式。编者喜欢狼,也喜欢阿音老师所说的狼的“坚韧、勇敢,执着”的性格,阿音老师的作品中也总会流露出草原人的这些性格特点。
阿音老师的摄影以记录文化为目标,在商业摄影与艺术摄影席卷天下的今天,这种简单而质朴记录,是阿音作品真正的价值所在。如他所说,他的拍摄目的不在艺术,而是“对草原、对文化,对同胞负责对草原、对文化,对同胞负责。”
人像摄影十杰阿音老师
阿音老师简介:
男,蒙古族,1970年10月出生与内蒙古,内蒙古科右中旗人。1989年末自学摄影。毕业于内蒙古师大蒙文系自学成才班,1992年自学获得内蒙古大学《蒙古语言文学系》大专学历。现任内蒙古东乌珠穆沁旗摄影、摄像总会董事长兼东乌旗文化局摄影师。主要业绩:9年来,采集4万余幅照片,有4000余幅发表于全国50多家报刊上。1992年获《大众摄影》月赛一等奖。1991年"课堂"获内蒙古第十四届影展优秀奖,有20多幅获国家、省区级大小奖。1992年开始举办过4次个人影展。200多篇小说、新闻、蒙文书法、蒙汉篆刻见于报端。1998年投入4万余元出版《乌珠穆沁搏克》挂历,1999年又编辑出版《乌珠穆沁赛马》、《乌珠穆沁杰出女性》两书。1999年自投16万元,自创注册"内蒙古东乌珠穆沁旗摄影摄像艺术发展总会",任董事长职务。名字入编《内蒙古摄影家》、《中国摄影家全集》、《世界华人文学艺术界名人录》和《中国当代创业英才》等辞书中。
阿音老师摄影作品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有意识地拍摄“蒙古人”这个题材?
阿音:我从1998年开始有计划的拍摄“游牧蒙古人”这个题材,其目的可以用两句话来说明:记录中国最后的游牧文化,记录中国最后的游牧人。1998年我搬家到游牧文化保留最为完整的内蒙古乌珠穆沁旗,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的拍摄具有深度。我虽然是蒙古人,但在我生长的地方,传统文化保留得不多,因此我对真正的游牧蒙古人的了解是比较肤浅的,而在乌珠穆沁,我可以真正深入到这一文化当中去,这是我摄影活动的基础。我用5年时间彻底研究和了解了当地的游牧文化,可以说我自己也由此成为了一个游牧人,这是我所有作品的一个基础。
以“蒙古族、草原”为主要拍摄对象的摄影师也有一些,你觉得你与其他人不同之处在哪里?
阿音:最大的不同点是我的拍摄不是采风,而是记录文化。我的拍摄不会停留在表面和形式上,而是要深入到当地的生活,理解他们,融入他们,然后真实地记录他们的生活。我本人就是蒙古人,我对蒙古游牧人和传统蒙古游牧文化的情感,是支撑我作品的基石。我追求真实性,我只想记录。我曾见一些摄影师,拍摄的题材也是蒙古人,但拍完之后,连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其目的是为了完成所谓的艺术创作——这种影像,与我的作品仅仅是形式上具有共同点,但实质截然不同。我的每一张照片都是建立在真实基础上的,我熟悉我拍摄的每一个人。
你多用摆拍这种手法来完成“记录”的目标,这种拍法会不会导致你记录的生活失真?你是如何处理的?
阿音:对我来说抓拍的瞬间不是很重要。我拍的是环境肖像,我不在意我是否捕捉到了什么精彩瞬间或精彩片段,这是另外一种拍摄思路,我关注的是:我能不能完整的、有深度地把我所了解的文化记录下来。因为我了解我要拍的是什么,我的“摆拍”也就是有意义的。无论人物、服饰、选择的环境,还是其他元素,这些不是从艺术的角度去选择,而是从真实性的角度去选择,另外强调一点:我的照片不仅仅是影像,图说更多,每张照片都配有丰富的文字说明,我认为内容大于影像,文字性的东西与我记录的影像具有同等重要的地位。
实际上影像是否具有真实性,是否符合“纪实”的标准,这并不取决于你用抓拍还是摆拍。我的摆拍有我的道理,因为我知道应该记录什么。我的拍摄手法很简单,因我的着眼点不在于此。难道纪念照就不是纪实吗?比如我拍摄“民办教师”这个题材时常常遇到这种情况,有的老师可能第二天就不再当老师了,他站在黑板前,跟我说:柒金财(我当时用这个名字)你给我照张相——就是非常简单的纪念照,但你能否认这是纪实吗?今天看来这些照片自有其意义,它的真实性不容置疑。
有文章曾把你比作草原摄影之狼,你怎么看这种说法?
阿音:狼的性格当中有几点很重要:坚韧、勇敢,执着。狼的鼻子灵,哪里有一群羊,那肯定是要冲过去的,不论遇到什么情况,这就是执着。这些特点和我的性格有共同点。我想好的拍摄计划,不论遇到什么情况,我都敢去做,也一定要做完,不会考虑太多。有人说我拍照就像赌博一样,不管别人是不是认可,我的信念就是一定要拍完,拍好。另外狼感情深重,这也可以用来比喻我对蒙古游牧文化的情感,而这情感是促使我坚持拍摄的源动力。
深入草原是你摄影的出发点,但无论作品推广还是社会活动,又迫使你不得不经常离开草原,而草原正在日渐消失,你怎么看这种局面?
阿音:我说过,我的拍摄目的,不是为了艺术,不是为了名誉(当然不会排斥名誉,因为它可以帮助我把我拍摄的内容更好地传播出去,但名誉本身不是我追求的目标)。我知道我所拍摄的这些内容在逐渐消逝中,这挡不住,我也无能为力,但我可以尽我所能,用影像和文字将他们记录下来,留存下来,这是我的目标。对草原、对文化,对同胞负责,我的能力就这些,我能做的就是这些。我也不会离开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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