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艺术硕士,1991年生于山东德州,毕业于山东艺术学院。
《家谱》是一个持续中的拍摄项目。在这个项目中希望通过剪影肖像的方式,去探讨因血脉相承而产生体貌特征的关联,在肖像轮廓中寻找家庭个性与共性的连接点。
Q:你是怎么想到拍摄家谱的?
李:看到老人岁数的逐年增长以及新生命的诞生,我开始思考是否可以通过摄影的方式为我这个大家庭做点什么?
我通过这种剪影肖像的方式来探究家人的体貌特征,同时也希望在多年后可以通过照片的方式来回看我的家人,以免他们淡出我的记忆。
现在呈现给大家的作品只是本项目中*初的部分,这是一个持续中的项目,也是一个不断延展的项目。现在计划是每隔三至五年再进行重新拍摄,同时我也开始收集家人的私人物品。本项目的后续部分我会寻找合适的机会在合适的场地与大家分享。
Q:在沟通拍摄的过程遇到过什么困难?
李:困难当然是有的,因为任何作品的成功都不可能一下就完成。
先说说拍摄构思,拍摄前,我计划了很多呈现方式,比如采用什么样的景别,什么样的照明方式等等,然后一一筛选排除,以便达到***呈现效果。
再详细说说承载投影的幕布情况,这块幕布***的问题在于是选择褶皱的方式进行呈现还是以平整自然垂落状态进行呈现,在经过深入的思考后我决定采用褶皱的方式,希望以此来表现家庭生活的不易,当然褶皱只有仔细看才可以看到。在每次拍摄前都需要提前水洗,然后再拧一下,创造出褶皱的效果,然后在把它摊开挂起来,以便达到***的效果。
拍摄过程中,也是非常困难的,因为家人都不在一个城市,甚至都不在一个国家,距离也是限制拍摄的一个原因,当然这次拍摄也拉近了我们家人距离。
拍摄我爷爷时真是费了好大功夫,因为我爷爷当时是坐轮椅,偏瘫比较厉害,不能行走,拍摄地点又在我家,我家属于老户型,没有电梯,我们只好把爷爷从楼下背到三楼。拍摄时因为需要保证景别的一致,所以我会用尺子测量好所有的数据,这也算是感性后的理性创作吧。当然还有很多困难,现在就不一一列举了。
Q:如何把在不同地方的家人聚齐拍摄的?
李:是的,家人确实不在一个城市,也不在一个国家,所以我只能算好时间,然后集中拍摄一下。记得拍摄时,因为姐夫哥工作原因,不能及时回来,所以我开车跑了200多公里去拍摄姐夫哥的剪影肖像,现在想想能得到大家的帮助与认可还是蛮幸福的。
Q:为何用剪影和圆形框的方式来展现?
李:本项目我采用原始的照明方式与现代摄影技术相结合的方式进行呈现。我认为剪影*能体现一个人的灵魂,是一种本真的反应,毫不夸张的说它可以反应一个人的全部。
我通过与此,来探讨因血脉相承而产生体貌特征的关联,在肖像轮廓中寻找家庭个性与共性的连接点。圆形框的呈现是想呼应本作品采用原始照明方式,也即蜡烛来进行照明,以便从形式与内容上达到和谐统一。
Q:这张空白想展示什么?
李:这张是我父亲的剪影肖像。因为我父亲常年工作于国外,在拍摄时,父亲没有及时赶回来,所以就用空的场景进行替代,当然在下次拍摄时,会将父亲的头像进行替换,这次就给大家留个悬念吧。
Q:摄影*吸引你的地方是哪里?
李:我认为摄影是社会之触角,人类的第三只眼睛。摄影可以帮助我们回应社会,反映当下,展现自我。
Q:平时喜欢哪一类型的摄影?
李:平时喜欢纪实摄影、观念摄影、当代摄影,并不是特别局限,什么都会去涉及一些。当然纪实摄影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希望可以通过摄影为这个社会做点什么,比如摄影师尤金·史密斯、谢海龙、卢广、王久良、陆元敏……纪实摄影的话真的要耐住性子,急于求成可能会半途而废。
Q:你喜欢哪种类型的摄影师?
李:我觉得摄影在*遥远的地方,我喜欢的摄影大师有很多,比如偏向纪实类的还有重在表达思想的等,总之很多很多。现在就说一说卢广与罗杰·拜伦吧。卢广是颇受争议的摄影师,褒贬不一,拍摄题材大多是揭露丑恶,但是在我看来,他的作品非常具有使命感与责任感。他敢于拍摄、敢于表达、不畏苦难,直面中国当下问题,这也很值得我去思考。再来说说罗杰·拜伦吧,罗杰·拜伦用导演摆布的方式关注空间与心理的关系,是一种荒诞、戏谑的呈现。我特别喜欢他的视觉化“虚构纪实”的表现手法,希望我在以后的作品中也可以借鉴。
Q:你如何去发现每个被拍摄者与众不同之处?你又是如何去表现的呢?
李:要想发现被摄者的不同之处,那就应该多了解被摄者。先放下相机,与被摄对象熟悉了解后,在尊重被摄者的前提下去用心拍摄。在《家谱》这个项目中,被摄者都是我的家人,我非常了解他们,因此,无论是从拍摄沟通还是展现内心上都更显从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