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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余年间,高鹏镜头下的那些摇滚音乐人
2019-03-19发布
转载自:中国摄影家协会网

  1994年春天,在中国大陆同时推出了三张专辑,分别是窦唯的《黑梦》、何勇的《垃圾场》和张楚的《孤独的人是可耻的》。这三位摇滚歌手同属于台湾滚石公司的下属机构“魔岩唱片”,因此被称为“魔岩三杰”。

 

  其后的十年,是这三位当时的超级****为跌宕起伏的十年,他们的故事说几天几夜也说不完。但是再之后,这三人几乎同时从大众眼中消失了,偶有的新闻也几乎全是低俗的花边,而现在的九零后们甚至都没有听说过“魔岩三杰”这个词吧。

 

  作为曾经供职媒体的图片摄影师高鹏,恰巧从2004年开始有意无意的捕捉到了这三名音乐人的“第二个十年”,连同当时的摇滚音乐人一起(崔健、朱哲琴、张浅潜、张玮玮、小河、***青年旅店乐队、清醒乐队、新裤子乐队等等),我们看到了一个更为深邃的音乐人的世界。这些照片弥足珍贵,恰是因为它剔除了媒体报道中的激情与冲突,回到了照片与个人。而我*愿意花时间仔细打量的,是这又一个十年间,岁月刻在他们脸上的样子。

 

  在郭小寒的《静水深流——10年民谣黑白影像记录》中有这样一段描述:“可能‘静水深流’这个名字里水太多了,演出当天非常闷热,晚上下了特别大的雨,麻雀瓦舍门口真的变成了一条河......从那时候起,我们因为身份的转化,逐渐从台下走向了后台,也看到了这些音乐人们更真实的、即兴的、突发的样子,在今后的日子里,我一次又一次地在台前幕中看到他们,那些面孔也逐渐清晰和熟悉起来......”

 

  可能这段话正是阅读这些照片***的指引:过去的激动与辉煌转瞬即逝,但生活依然滚滚奔腾裹着你向前奔跑,唯一不同的是你看到世界的样子更真实、也更透彻。
 

 

  高鹏,毕业于河北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曾任《中国周刊》摄影,现职业艺术家,主要以摄影影像媒介创作。工作生活在北京。
 

  莽撞

  ——高鹏自述

 

  我生在北方小城保定,曾就读河北工艺美术学校(一所美术中专)。一个自由散漫的美术学校,总是有一些成天抱着吉他的长发学生,我们那时听着90年代中国摇滚乐在画室画画,翻着杂志去摸索摇滚乐和欧美现代音乐的历史。上学时候为了能听到更多音乐还和朋友去天津进货倒卖过打口磁带。

 

窦唯,2008年,北京。

 

  大学毕业,因为北京有摇滚乐和艺术展,所以就来到了北京,那时甚至能在无名高地酒吧看到窦唯免费演出。2004年后为《通俗歌曲》《滚石》中文版等杂志拍摄音乐人。开始摄影的时候去霍营拍摄过音乐人张玮玮、“潜水艇”等乐队,帮白糖罐老羊(演出策划人)拍演出,老羊说想尽量多记录这个时期的中国音乐人,觉得地下音乐人的状态或许能代表这个时代的北京吧。我们一起探访拍摄当时住在北京香山的周云蓬,我记得周云蓬幽默乐观,床头还摆着一幅画。

 

张楚参与录制纪念张炬的专辑《礼物》,2005年。

 

何勇,北京what酒吧,2005年。

 

  2005年我在媒体做摄影,当时和记者郭小寒搭档采访拍摄许多摇滚乐音乐人、艺术家。我尽量把音乐人拍的和音乐给我的感受相关,还是挺愉快的一段摄影时光。国内唱片版权音乐节演出市场日趋成熟规范,摇滚乐队似乎也从莽撞生长的年代逐渐走入市场化商业体系,不过我还是很还念早年音乐节和酒吧演出打扮怪异个性的人群,还有音乐节现场溜白菜的行为艺术家。

 

张玮玮 北京东直门 2008年。

 

  以下文字摘自《静水深流——10年民谣黑白影像记录》。

 

  河酒吧2002年结束之后,张玮玮和很多乐手都离开了这个城市的文艺中心,如果说南三里屯的日子像隔着一层热气的黄金时代,西北五环之外的霍营的日子像冷静的白银时代,在这里,乐手们互相切磋技艺,排练磨合,孕育着新的可能。张玮玮加入了IZ乐队,跟马木尔学习冬不拉,并在多个乐队中担任“多功能乐手。”

 

  2008年,鼓楼的疆进酒,张玮玮与郭龙经常在这里和朋友们演出,也是定期排练的汇报成果,那时的疆进酒只能装下100多人,每次都很热闹,他们在MicroMu旗下发表了现场专辑《你等着我回来》,作为一对组合算“正式出道”。

 

  2007年开始,张玮玮与孟京辉合作戏剧作品,专辑《白银饭店》里的很多歌出自《三个橘子的爱情》,那是孟京辉的第一部音乐剧。往返于鼓楼的疆进酒和东直门的蜂巢剧场,张玮玮选择回到了二环以里生活,他说他几乎在东四十条的每一条都住过,未来也许会写十个东四十条的故事。

 

  还是一间干净的屋子,他对着阳台练琴,空旷、寂寥又宁静。这张照片*吸引我的是那张《再见列宁》的原声黑胶。看到这张照片,总会想起《花瓶》的歌词:“总有一些马,想回到古代;就像一些人,怀念默片;就像一些鲜花,渴望干燥和枯萎,这样就能插进花瓶。”

 

小河在北京D22酒吧 2009年

 

  2009年的小河暂停了“美好药店”这支乐队的相关事物,开始独立的以个人身份创作发表音乐作品,他签约了兵马司厂牌,出版了个人专辑《身份的表演》,当时五道口的D22酒吧做的***演出,D22舞台其实很小,但小河坚持在舞台上做了一个超级大的人脸的装置艺术作品,舞台的灯光就在这个人脸上变幻,台上的小河也在变幻着他的脸,这是他开始尝试实验音乐、即兴表演和舞台剧的结合。那时的小河是*难以被定义的,另辟蹊径是他,剑走偏锋是他,鬼哭狼嚎也是他,“何国疯”的名字从那时起流传开来,也是未来无数可能的开始。

 

  夏天的D22酒吧,已经有些局促而闷热了,那也是中国新声代的独立音乐开始发热的时候,我们在狭小的D22看了很多看似粗糙躁动实际充满力量的演出,那也是中国独立音乐的无数可能的开始。

 

郭龙 麻雀瓦舍试音 2011年。

 

  2011年,《静水深流》纪念河酒吧10周年的演出,是我和戏剧制作人崔文钦正式一起合作做剧场民谣的开始,也是我作为“民谣经纪人”的开始,2011年初我刚生完孩子休产假,周云蓬突然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我们现在有几个人的演出想让你统一管理一下,我们想成立一个民谣联盟。2011年是“河酒吧”10周年,为了纪念这个中国当代民谣的发轫端,也为了体现民谣联盟正式成立要做点大事,于是我们就以“河酒吧”的名义成立了“河联盟”,于是我的qq上突然出现了周云蓬、张玮玮、张佺、吴吞、刘东明、冬子,这些平时看演出都不好意思上前打招呼的民谣音乐人,我们开始在群里一本正经地开会讨论,筹备“河酒吧”10周年的纪念演出。

 

  可能“静水深流”这个名字里水太多了,演出当天非常闷热,晚上下了特别大的雨,麻雀瓦舍门口真的变成了一条河。图中是正在排练的郭龙,从那时候起,我们因为身份的转化,逐渐从台下走向了后台,也看到了这些音乐人们更真实的、即兴的、突发的样子,在今后的日子里,我一次又一次地在台前幕中看到他们,那些面孔也逐渐清晰和熟悉起来。

 

崔健在CD咖啡酒吧,2005年。

 

何勇 北京鼓楼地铁2005年。
 

张楚 2016年。
 

清醒乐队在沈黎晖家中 2008年。
 

郑钧 2007年。
 

***青年旅店 董亚千 北京草莓音乐节 2011年。
 

音乐人宋雨哲2016年后山艺术空间演出。
 

音乐人黑刀。
 

麦子,2018年北京郊区。
 

窦唯 2005年在内蒙古。
 

窦唯 在2018草莓音乐节。
 

莫西子诗,2015年。
 

张佺,2015。
 

摩登音乐节,20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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